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对孕妇孕期焦虑情绪的影响及研究

【摘要】 目的:探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下孕妇孕期焦虑情绪的影响因素。方法:于2020年1月23日-2020年4月8日在湖北、湖南、江西、河南、广东、贵州、陕西7个省的43家医院开展孕妇心理健康状况横断面调查,采取问卷调查方式,获得有效问卷1793份,主要调查内容包括孕妇孕期的基本信息(年龄、身高、体质量、产次、文化程度、职业、家庭月收入)、运动量评估和焦虑自评量表(SAS)得分。采用趋势χ2检验比较高、中、低风险地区和孕早、中、晚期焦虑检出率的差异,采用Logistic回归分析COVID-19疫情下孕期焦虑的影响因素。结果:COVID-19疫情下孕期焦虑症状检出率为34.47%(618/1793),与疫情之前孕妇焦虑症状检出率相比显著增高(χ2=596.234,P=0.000)。高、中、低风险地区孕妇孕期焦虑症状检出率分别为34.71%(455/1311)、31.79%(55/173)、34.95%(108/309),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0.011,P=0.916)。孕早、中、晚期焦虑症检出率分别为41.38%(36/87)、38.01%(176/463)、32.66%(406/1243),差异有统计意义(χ2=6.122,P=0.013)。与孕晚期相比,孕早、中期检出焦虑症状风险较高,OR(95%CI)分别为1.706(1.058~2.749)、1.461(1.151~1.855)。与高中及以下学历孕妇相比,硕士及以上学历孕妇疫情期间焦虑症状发生风险较高(OR=1.861,95%CI:1.102~3.144)。与每天使用电子产品不到2h的孕妇相比,使用电子产品5~6h和7h以上的孕妇焦虑症状发生风险较高,OR(95%CI)分别为1.725(1.188~2.505)、2.000(1.376~2.908)。与每天睡眠充足的孕妇相比,睡眠时间小于6h的孕妇焦虑症状发生风险较高(OR=2.603,95%CI:1.706~3.970)。与每周锻炼4~7次的孕妇相比,不锻炼或很少锻炼的孕妇焦虑症状发生风险较高(OR=1.612,95%CI:1.166~2.230)。结论:疫情期间孕妇孕期焦虑症状检出率高于疫情之前,心理健康干预服务中应重点监测孕妇孕期焦虑、抑郁等情绪,对有焦虑、抑郁情绪的孕妇及时进行疏导干预,预防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发生。同时相关部门应做好舆论监控,避免信息误差,消除不实报道造成的心理伤害。[关键词]SARS病毒;传染病控制;孕妇;焦虑;危险因素;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新型冠状病毒EffectofCOVID-19EpidemiconPregnantWomen′sAnxietyduringRregnancyYANDan-dan,YUANJing-ping,YANHong-lin,LIUTian,WANGFeng,TIANKun-ming.DepartmentofPathology,RenminHospitalofWuhanUniversity,Wuhan430060,China(YANDan-dan,YUANJing-ping,YANHong-lin,LIUTian);DepartmentofPreventiveMedicine,SchoolofPublicHealth,ZunyiMedicalUniversity,Zunyi563000,GuizhouProvince,China(WANGFeng,TIANKun-ming);InstituteofReproductiveHealth,TongjiMedicalCollege,Huazhong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Wuhan430030,China(TIANKun-ming)Correspondingauthor:TIANKun-ming,E-mail:nonstandstill@163.com[Abstract]Objective:ToexploretheinfluencingfactorsofanxietyanddepressioninpregnantwomenundertheCOVID-19epidemic.Methods:Across-sectionalsurveyofthementalhealthstatusofpregnantwomenwascarriedoutinHubei,Hunan,Jiangxi,Henan,Guangdong,Guizhou,andShanxiprovincesfromJanuary23toApril8,2020.Aquestionnairesurveywasadoptedtoobtain1793validquestionnaires.Thesurveymainlyincludesbasicinformationofpregnantwomenduringpregnancy(age,height,weight,parity,educationlevel,occupation,andmonthlyhouseholdincome),exercisevolumeassessment,andself-ratinganxietyscale(SAS)scores.Thetrendχ2testwasusedtoexplorethedifferencebetweenthedetectionratesofanxietyinhigh,mediumandlowriskareasandearly,middleandlatepregnancy.ThelogisticregressionanalysiswasusedtoaccesstheinfluencingfactorsofanxietyinpregnancywomenduringtheCOVID-19epidemic.Results:ThedetectionrateofanxietysymptomsinpregnancywomenduringtheCOVID-19epidemicwas34.47%(618/1793),whichwassignificantlyhigherthanthatbefore(χ2=596.234,P=0.000).Thedetectionratesofanxietysymptomsinhigh,mediumandlowriskareaswere34.71%(455/1311),31.79%(55/173)and34.95%(108/309),respectively(χ2=0.011,P=0.916).Thedetectionratesofanxietysymptomsinearly,middle,andlatepregnancywere41.38%(36/87),38.01%(176/463),and32.66%(406/1243),respectively(χ2=6.122,P=0.013).Comparedwiththethirdtrimester基金项目: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18YFC1004300);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2042020kf1012);贵州省科技支撑计划([2020]4Y165)作者单位:430060武汉大学人民医院病理科(严丹丹,袁静萍,阎红琳,刘甜);遵义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预防医学教研室(王峰,田坤明);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生殖健康研究所(田坤明)通信作者:田坤明,E-mail:nonstandstill@163.com·论著·DOI:10.12280/gjfckx.20200651·110·国际妇产科学杂志2021年2月第48卷第1期JIntObstetGynecol,February2021,Vol.48,No.1ofpregnancy,theriskofanxietysymptomsishigherinearlyandmiddlepregnancy,withOR(95%CI)valuesof1.706(1.058~2.749)and1.461(1.151~1.855),respectively.Comparedwithpregnantwomenwithhighschooleducationandbelow,pregnantwomenwithmasterdegreeandabovehaveahigherriskofanxietysymptoms(OR=1.861,95%CI:1.102~3.144).Comparedwithpregnantwomenwhouseelectronicproductslessthan2hoursperday,thoseuseelectronicproductsfor5~6hoursand7hperdayhaveahigherriskofanxietysymptoms,withOR(95%CI)valuesof1.725(1.188~2.505)and2.000(1.376~2.908),respectively.Comparedwithpregnantwomenwhohaveenoughsleepeveryday,thosesleeplessthan6hourshasahigherriskofanxietysymptoms,withanOR(95%CI)valueof2.603(1.706~3.970).Comparedwithpregnantwomenwhoexercise4~7timesperweek,pregnantwomenwhodonotexerciseorrarelyexercisehasahigherriskofanxietysymptoms,withanOR(95%CI)of1.612(1.166~2.230).Conclusions:Thedetectionrateofanxietysymptomsinpregnantwomenduringtheepidemicperiodishigherthanthatbeforetheepidemic.MentalhealthinterventionservicesshouldfocusontheanxietyanddepressioninpregnantwomenduringCOVID-19epidemic,andtimelycounselingandinterventionshouldbeconductedforpregnantwomenwithanxietyanddepressiontopreventtheoccurrenceofpost-traumaticstressdisorder.Atthesametime,relevantdepartmentsshouldmanagethepublicopiniontoeliminatethepsychologicaldamagecausedbyfalsereports.[Keywords]SARSvirus;Communicablediseasecontrol;Pregnantwomen;Anxiety;RiskFactors;COVID-19;SARS-CoV-2(JIntObstetGynecol,2021,48:110-114)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是本世纪发生的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对全球人民生命安全构成极大的威胁。该疾病传播力强,病情严重者可迅速发展为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导致多器官功能衰竭[1]。妊娠是绝大多数女性一生中都会经历的特殊时期,在此期间,女性不仅在生理上会发生变化,在心理上也会出现一定的应激反应。疫情期间,“封城”是抗击COVID-19的重要举措,由于经济水平、物质条件、社会地位、文化程度、生活经验等诸多因素的影响,COVID-19疫情对孕妇孕期的心理健康状态必然造成巨大影响。2020年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生殖健康研究所在湖北、湖南、江西、河南、广东、贵州、陕西等多地开展孕妇心理健康状况及影响因素调查,本研究将通过对孕妇孕期心理状态的分析,探索COVID-19疫情对孕妇孕期焦虑情绪的影响。1对象与方法1.1研究对象本研究设计了多中心、横断面调查,于2020年1月23日-2020年4月8日在湖北、湖南、江西、河南、广东、贵州、陕西7个省的43家医院产科招募孕妇进行问卷调查。如果孕妇确认愿意参与调查,则根据工具完成问卷。本研究设计的问卷包括5个部分:人口数据、生活方式、医疗服务、COVID-19关注和焦虑评估。以COVID-19累积感染人数划分高中低风险地区,≥10000人为高风险地区;500~9999人为中风险地区,<500人为低风险地区;高风险地区:湖北;中风险地区:湖南、江西、河南、广东;低风险地区:贵州、陕西。纳入标准:①初中以上文化程度,自愿参加并签署知情同意书;②在调查地区居住6个月以上,从孕早期开始接受常规产检,且产前检查结果完整。排除标准:无法配合或对问卷理解困难者,严重精神疾患或智力障碍者,严重躯体疾病者。1.2调查方法按照相关部门要求COVID-19大流行期间尽量减少面对面接触,本研究采用网络问卷调查方式收集数据,被调查者使用智能手机扫描二维码进行问卷填写。收集信息包括以下方面。①人口数据:所在地区、年龄、孕周、身高、体质量、职业、家庭月收入、文化程度。②生活方式:每天使用电子产品(手机、平板电脑、电脑)时长、疫情期间每天锻炼时间、疫情期间每周锻炼频次、每天睡眠时长、家庭共同居住人数。③医疗服务:疫情期间产检情况、疫情期间能否能正常预约孕检。④COVID-19关注:每天关注疫情的次数、疫情对生活是否造成重大影响、疫情期间与家庭成员关系、疫情期间家庭月收入。⑤焦虑评估:孕妇孕期焦虑判断标准采用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AnxietyScale,SAS)测量。SAS量表分4级评分,主要评定症状出现的频度,共计20个条目,其中有15项是用负性词陈述,其余5项是用正性词陈述。将20个项目的各个得分相加,即得粗分,用粗分乘以1.25后取整数部分,得到标准分,得分越高其焦虑程度越严重,以SAS的标准分≥50分作为焦虑症状判断临界值。1.3质量控制所有问卷均进行了质量审核,剔除精神状态和生活方式信息缺失的孕妇,以及回答时间>40min或<3min的孕妇。1.4统计学方法采用EpiData3.1软件进行数据录入,统计描述和分析采用SPSS21.0进行。计数资料用相对数表示,采用趋势χ2检验比较高、中、低风险地区和孕早、中、晚期焦虑检出率的差异;影响COVID-19疫情期间孕妇孕期焦虑的单因素分析采用χ2检验。以单因素分析中有意义的变量作为自变量,以是否检出焦虑为因变量,SAS焦虑自评结果中,标准评分≥50分者定义为1,标准分<50分者定义为0,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COVID-19疫情期间孕妇孕期焦虑的影响因素。检验水准α=0.05(双侧)。2结果2.1基本情况本研究最初招募了1800例没有感染性疾病的孕妇,依据纳入和排除标准筛选并进行111··国际妇产科学杂志2021年2月第48卷第1期JIntObstetGynecol,February2021,Vol.48,No.1质量控制后,最终样本为1793例。平均年龄为(29.46±4.37)岁,初产妇1068例(59.56%),经产妇725例(40.44%)。COVID-19疫情期间7个省孕妇孕期焦虑情绪症状检出率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0.000,P=1.000)。趋势χ2检验显示高、中、低风险地区孕妇孕期焦虑症状检出率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0.011,P=0.916)。孕早、中、晚期焦虑症检出率分别为41.38%(36/87)、38.01%(176/463)、32.66%(406/1243),差异有统计意义(χ2=6.122,P=0.013),呈逐渐降低趋势。2.2COVID-19疫情期间孕妇孕期焦虑检出率较高COVID-19疫情期间,本研究中的1793例孕妇的焦虑症检出率为34.47%(618/1793),而文献报道以往中国孕妇孕期焦虑发生率为2.2%~12.9%[2-5];其中2017年发表一项研究调查显示,中国6个县/区孕妇孕期焦虑的检出率为8.5%(357/4210)[5],经统计分析发现,本研究与之报道的孕期焦虑检出率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596.234,P=0.000),表明疫情期间孕妇孕期焦虑检出率比疫情之前高。2.3COVID-19疫情期间影响焦虑抑郁的单因素分析COVID-19疫情期间孕妇孕期焦虑与年龄、孕期、每天关注疫情次数、疫情是否造成重大影响、文化程度、疫情期间家庭收入、疫情期间家庭成员关系、每天使用电子产品时间、每天睡眠时间、每天运动步数、每天锻炼时间、每周锻炼频次有关。与是否处于高风险地区、生产次数、职业、是否能正常孕检、疫情期间孕检次数、家庭以往月收入、家庭共同居住人数无关。见表1。2.4COVID-19疫情期间影响孕期焦虑情绪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对单因素分析中有统计学意义的12个变量进行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将所有自变量全面放入模型之中,按照P<0.05为入选标准,12个自变量中,年龄、孕期、是否造成重大影响、文化程度、每天使用电子产品时间、每天睡眠时间、每天锻炼频次7个变量进入最终模型中。适龄孕妇相对于高龄孕妇检出焦虑症状风险较高,孕早、中期相对于孕晚期检出焦虑症状风险较高,疫情造成重大影响的孕妇相对于未造成重大影响的孕妇检出焦虑症状风险较高,大专、硕士及以上学历者相对于高中及以下学历者检出焦虑症状风险较高,每天使用电子产品5~6h及以上者相对于不到2h者检出焦虑症状风险较高,每天睡眠时间6h及以下者相对于9h及以上者检出焦虑症状风险较高,每周不锻炼者相对于每周锻炼4~7次者检出焦虑症状风险较高。见表2。3讨论3.1COVID-19对孕妇孕期心理状态的影响本研究发现COVID-19疫情期间孕妇孕期焦虑症状检出率为34.47%,与其他相关研究中报道的孕妇孕期焦虑症状检出率[5]相比明显偏高,表明COVID-19疫情对孕妇孕期焦虑情绪的影响较大。高、中、低风险地区孕妇孕期焦虑检出症状无差异,表明孕妇所处区域对孕期焦虑症状检出率无影响,表明新冠疫情期间,各地孕妇群体中孕期焦虑症状普遍存在,可能是疫情期间社会舆论压力等各种因素综合导致的;而孕早、中期的焦虑症状检出率比孕晚期高,与以往研究中孕妇在孕早期心理健康水平较差[6]相似,可能是由于躯体的不适一定程度上会引起心理的不适,从而导致心理健康问题的出现,表明应从孕早期就开始重视对孕妇心理健康的教育,对心理健康水平较差的孕妇进行干预,预防不良妊娠结局的发生。3.2COVID-19疫情期间孕妇焦虑情绪的影响因素经过统计分析发现,在COVID-19疫情期间,年龄较小的孕妇焦虑症状检出率越高,与已有研究结果一致[7],可能是由于孕妇年龄会影响其对孕期过程中各种生理变化、以及疫情期间社会环境等变化的正确认识,无法理性对待自身身体状况和疫情期间生活状态的变化。大专、硕士及以上学历的孕妇相对于高中及以下学历者检出焦虑症状风险较高,与以往研究中文化程度较低的孕妇焦虑发生率较高相悖,可能是由于COVID-19疫情期间社会舆论压力的影响较大,以及全球疫情逐步蔓延造成的社会经济趋势改变所致。COVID-19期间孕妇每天关注疫情次数越多、疫情造成影响重大者,孕期焦虑检出率越高,可能是由于疫情期间物资紧缺、社会舆论压力等各种因素综合导致。此外,疫情期间孕妇家庭月收入越低,孕期焦虑检出率越高,该结果与既往研究结果相一致[8],社会经济收入水平低是孕妇产前心理健康问题发生最为严重的决定因素之一,家庭经济条件与孕妇能否获得充分的医疗保健服务直接相关[9]。疫情期间孕妇孕期每天使用电子产品的时间大于5h、睡眠时间不足6h、每周锻炼频次小于4次,孕期焦虑检出率明显增加,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使用电子产品、不充足的睡眠、身体锻炼缺乏使得机体处于不良的健康状态,而身体的健康状态与心理健康状态息息相关。另·112·国际妇产科学杂志2021年2月第48卷第1期JIntObstetGynecol,February2021,Vol.48,No.1表1COVID-19疫情期间影响孕妇孕期焦虑症状的单因素分析因素调查人数SAS标准分焦虑检出率(%)χ2<50≥50年龄≤20岁1661062.508.94221~25岁27216910337.8726~30岁85054830235.5331~35岁50334216132.01≥35岁1501084228.00孕期早87513641.386.122中46328717638.01晚124383740632.66地区高风险131185645534.710.011中风险1731185531.79低风险30920110834.95生产情况初产妇106868838035.581.448经产妇72548723832.83每天关注疫情≥2次63237425840.828.7921次75653122529.76<1次40527013533.33造成重大影响是69238231044.8070.607一般95568027528.80否1461133322.60能正常孕检是113576237332.863.526否65841324537.23疫情期间产检按时89460329132.552.901未按时89957232736.37职业机关/事业单位48531716834.641.806商业/服务人员38925813133.68公司职员/工人40427313132.43无业51532718836.50文化程度高中及以下57339218131.597.394大专47529917637.05大学本科64542522034.11硕士及以上100594141.00P0.0030.0130.9160.2290.0030.0000.0610.0890.6140.007因素调查人数SAS标准分焦虑检出率(%)χ2P<50≥50家庭以往月收入<5000元32120411736.450.1340.7145000~9999元89059030033.711万元~2万元46330316034.56>2万元119784134.45每天睡眠时间≤6h134627253.7313.6680.0007h34522611934.498h82055027032.93≥9h49433715731.78家庭月收入<5000元108268539736.694.1680.0415000~9999元50134715430.741万元~2万元1671135432.34>2万元43301330.23与家庭成员关系不如以前27817710136.3310.7910.001和以前一样88163324828.15比以前融洽63436526942.43每天使用电子产品<2h2351805523.4032.9840.0003~4h45732213529.545~6h54635319335.35>7h55532023542.34每天步数<500步54333321038.678.9760.003500~5000步113875838033.39>5000步112842825.00每天锻炼时间不锻炼60736823939.3712.8060.000<30min70446523933.95≥30min48234214029.05每周锻炼的频率很少或没有126178747437.5921.2890.0002~3次/周2061416531.554~7次/周3262477924.23共同居住人数≤3人70747023733.520.4120.5214人55536119434.95>4人53134418735.22一方面,从生理学角度看,适量的身体锻炼能有效促进机体内啡肽的分泌,产生“吗啡样”作用,可产生欣慰快感,从而降低焦虑情绪[10]。本研究结果中,疫情期间家庭共同居住人口数量与孕妇孕期焦虑症状检出率无关,但之前有研究表明孕妇自我感觉家庭居住环境是否拥挤与孕期焦虑症状检出率相关[11]。究其原因可能是家庭共同居住环境与社会经济状态、住房人均使用面积有关[12]。本研究结果表明,疫情期间家庭共同居住人口较多的情况下,给予孕妇一定的个人空间,避免让其在心理上感受到居住环境的拥挤,可能有助于帮助孕妇保持良好的心理健康状态。3.3COVID-19疫情期间孕妇心理健康的干预措施在COVID-19疫情防控的特殊时期,应积极将113··国际妇产科学杂志2021年2月第48卷第1期JIntObstetGynecol,February2021,Vol.48,No.1表2COVID-19疫情期间影响孕妇孕期焦虑症状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因素βSEWaldχ2OR95%CIP年龄≤20岁1.5680.5777.3794.7991.548~14.8790.00721~25岁0.6500.2407.3211.9161.916~3.0700.00726~30岁0.4250.2133.9991.5301.008~2.3210.04631~35岁0.2800.2211.6091.3230.859~2.0380.205≥36岁1.000孕期早0.5340.2444.8071.7061.058~2.7490.028中0.3790.1229.6901.4611.151~1.8550.002晚1.000造成重大影响是0.9490.22517.8312.5841.663~4.0150.000一般0.3130.2192.0371.3680.89~2.1030.154否1.000文化程度硕士及以上0.6210.2675.3991.8611.102~3.1440.020大学本科0.2600.1433.3131.2970.980~1.7170.069大专0.3640.1436.4391.4391.086~1.9050.011高中及以下1.000每天使用电子产品>7h0.6930.19113.182.0001.376~2.9080.0005~6h0.5450.1908.1941.7251.188~2.5050.0043~4h0.3040.1972.3961.3560.992~1.9930.122<2h1.000每天睡眠时间≤6h0.9570.21519.7112.6031.706~3.9700.0007h0.2940.1593.4201.3420.983~1.8340.0648h0.1890.1292.1421.2080.938~1.5560.143≥9h1.000每天锻炼的频率很少或没有0.4780.1658.3361.6121.166~2.2300.0042~3次/周0.3170.2112.2651.3730.909~2.0750.1324~7次/周1.000孕妇孕期的心理健康干预纳入疫情防控的整体部署,依据本研究的调研结果,我们建议在COVID-19疫情期间孕妇孕期的心理健康干预有4个方面:①相关卫生部门在统筹心理健康干预服务工作中,应更多关注孕妇孕期焦虑、抑郁等情绪;②孕早、中期孕妇对疫情较为敏感,是心理问题的易感人群和高危人群,需要重点预防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发生,及时进行心理健康干预;③孕妇焦虑情绪在疫情中的人口统计学特点可能同时受到疫情进程的影响,在干预过程中要注意动态监测;④相关部门应做好舆论监控,及时提供准确的疫情相关信息,避免信息差,消除因不实报道造成的过度负性加工导致的心理问题[13]。做到早期识别、早期干预、身心同治,加强对孕妇孕期心理健康的关注,减轻其心理伤害,促进社会和谐稳定的发展。本研究为横断面现况调查研究,虽然无法评估COVID-19疫情期间孕妇孕期焦虑的状态的因果关系,但本研究仍为后续大型队列研究提供了数据支持。综上所示,COVID-19疫情期间,全国各地孕妇群体中孕期焦虑症状普遍存在,疫情中的社会舆论压力和不同的社会人口学特征可能与孕期焦虑症状的发生相关,本研究为重大公共卫生事件时期开展孕期心理健康筛查和干预提供了一定的理论依据。参考文献[1]GralinskiLE,MenacheryVD.ReturnoftheCoronavirus:2019-nCoV[J].Viruses,2020,12(2):135.doi:10.3390/v12020135.[2]曾秀,刘理颖,曾智,等.孕早期孕妇心理健康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J].中国妇幼保健,2018,33(19):4485-4488.doi:10.7620/zgfybj.j.issn.1001-4411.2018.19.56.[3]AbdelhaiR,MoslehH.ScreeningforantepartumanxietyanddepressionandtheirassociationwithdomesticviolenceamongEgyptianpregnantwomen[J].JEgyptPublicHealthAssoc,2015,90(3):101-108.doi:10.1097/01.EPX.0000471670.64665.8f.[4]朱雍雍,施慎逊.孕期心理干预对产前焦虑和抑郁情绪的影响[J].中国妇幼保健,2010,25(3):308-310.[5]胡焕青,张继,赵薇,等.中国6个县/区孕妇孕期焦虑、抑郁发生状况及影响因素[J].中华预防医学杂志,2017,51(1):47-52.doi:10.3760/cma.j.issn.0253-9624.2017.01.010.[6]钱双凤,史金芳,姜长青.孕产妇不同时期心理健康水平分析[J].中国乡村医药,2015,22(5):27-28,30.doi:10.3969/j.issn.1006-5180.2015.05.015.[7]MartiniJ,PetzoldtJ,EinsleF,etal.Riskfactorsandcoursepatternsofanxietyanddepressivedisordersduringpregnancyandafterdelivery:aprospective-longitudinalstudy[J].JAffectDisord,2015,175:385-395.doi:10.1016/j.jad.2015.01.012.[8]FellenzerJL,CibulaDA.Intendednessofpregnancyandotherpredictivefactorsforsymptomsofprenataldepressioninapopulation-basedstudy[J].MaternChildHealthJ,2014,18(10):2426-2436.doi:10.1007/s10995-014-1481-4.[9]AikinsM,AryeeteyR,Dako-GyekeP,etal.Socio-economicdifferencesincostofpregnancy-relatedhealthservicesintheperi-urbanAccra,Ghana[J].JPublicHealth(Oxf),2015,37(3):540-546.doi:10.1093/pubmed/fdu072.[10]张蓓,靳如梅.浅析体育运动对大学生焦虑的影响[J].剑南文学:经典阅读,2012(2):383.[11]杨婷,合浩,冒才英,等.孕妇产前抑郁焦虑的危险因素[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5,29(4):246-250.doi:10.3969/j.issn.1000-6729.2015.04.002.[12]MesserLC,MaxsonP,MirandaML.Theurbanbuiltenvironmentandassociationswithwomen′spsychosocialhealth[J].JUrbanHealth,2013,90(5):857-871.doi:10.1007/s11524-012-9743-1.[13]冯正直,柳雪荣,陈志毅.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公众心理问题特点分析[J].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46(4):109-115.doi:10.13718/j.cnki.xdsk.2020.04.013.(收稿日期:2020-07-20)[本文编辑王琳]·114·